首次曝光！间谍软件厂商为政府客户执行网络攻击

近日，以色列网络武器制造商NSO与WhatsApp之间的美国司法诉讼中披露的法律文件首次曝光：是NSO（而非其政府客户）在目标手机上“安装并提取”信息。该信息源自NSO员工的宣誓证词，部分内容于近日公开。

五年前，WhatsApp对NSO提起诉讼，指控其利用“飞马间谍软件”（Pegasus

）攻击1400名用户，包括记者和活动家。NSO集团则坚称其产品仅供政府用于防止严重犯罪和恐怖主义，且公司无法访问客户收集的情报。然而，最新披露的证词显示，NSO员工承认，客户只需输入目标电话号码，其余操作由系统自动完成，暗示NSO在整个过程中扮演了更积极的角色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NSO集团正寻求美国最高法院的裁决，主张其应被视为外国政府代理人，从而享有美国法律下的主权豁免权。

然而，WhatsApp的诉讼挑战了这一主张，强调NSO在间谍软件的实际操作中扮演了关键角色。

此外，NSO员工在证词中提到，曾有客户严重滥用飞马间谍软件，导致NSO中断了服务。其中一个案例涉及迪拜的哈雅公主，她的手机被飞马间谍软件入侵。英国高等法院的法官裁定，阿联酋总理谢赫·穆罕默德·本·拉希德·阿勒马克图姆在与其前妻哈雅公主的子女监护权诉讼期间，非法使用飞马间谍软件监控她和她的团队。遭到黑客攻击的人包括哈亚的两名律师，其中一名是英国上议院议员菲奥娜·沙克尔顿(Fiona Shackleton)，她从与NSO合作的切丽·布莱尔那里得到了黑客攻击的消息。

NSO集团的飞马间谍软件多次被曝光用于监控记者、活动家和政界人士。例如，2021年7月，媒体调查发现，飞马间谍软件被用于监控多国元首和政要，包括法国总统马克龙。

此外，2024年5月的报道显示，卢旺达的反对派人士和政府官员长期受到飞马间谍软件的监控。

NSO集团坚称，其产品仅用于合法目的，并由客户独立操作。然而，持续的滥用事实披露（例如特朗普任期内发生的华盛顿邮报记者卡舒吉被杀事件）使其面临全球范围内的严格审查。

在拜登任期内，美国政府对NSO集团采取了一系列严厉措施，包括将其列入“实体清单”、支持WhatsApp对NSO的诉讼，反对NSO集团通过法律途径争取在美国享有主权豁免权，并推动国际联合行动建立更严格的网络监控软件使用规则。

被美国列入“实体清单”后，NSO难以与美国科技公司合作，其全球扩张受到严重影响。同时，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呼吁加强对其间谍软件的监管。尽管NSO集团多次试图通过游说改变现状，但其在美国市场仍举步维艰。

随着特朗普在2024年总统选举中的胜利，NSO集团看到了在美国市场翻盘的希望。因为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内，美国政府对网络安全和间谍软件的监管相对宽松。GoUpSec专家分析认为，特朗普可能更关注间谍软件制造商强调的反恐主题，而非数字权利和人权倡导者对间谍软件工具的批评。特别是像NSO集团这样的市场领导者，与亲特朗普的以色列政府关系密切，可能在特朗普的领导下迎来喘息机会甚至重装上阵。

然而，鉴于飞马间谍软件软件被滥用的丑闻过多，新一届美国政府的监管政策走向仍不明朗。

参考链接：

https://www.theguardian.com/technology/2024/nov/14/nso-飞马间谍软件-spyware-whatsapp